【all剥皮】另一个波顿家的男孩(西部世界AU)Chapter10

前提:这和后面有几章会穿插着讲讲过去发生的事:卢斯觉醒的过程,从卢斯的角度看母丝,母丝经历了什么,卢斯为什么会这么狠……并且后面的几章交代一下母丝原来的身份卢卡•巴桑罗姆。

注意:对剥皮家不友好,非常不友好,非常非常的不友好……

@歌行者•Alolita 对不起这位心系水蛭大人的太太,对卢斯和多米也不很友好,忠实的表达歉意😊

最后也许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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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多米尼克那样?你永远也不会成为多米尼克。你要是能像他一样在做事情之前用脑子想想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多米尼克,多米尼克!父亲,你为什么总是在说多米尼克!多米尼克,我都想不起他的脸!”

  “……”

  “父亲?”

  “……”

  “父亲!”

  “是啊,我都想不起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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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都没有违抗过原始设定,他一直按照自己的故事线走,即使被游客伤害也是循规蹈矩——

  卢斯•波顿走过去的时候用手抚摸着恐怖堡粗糙的城墙,然后眺望远方——那些锋利的锯齿状城垛不能真正阻挡千军万马,远处的死火山口也永远都不会喷出岩浆,坚不可摧的恐怖堡没有密道帮助他们对付围城——徒有虚名,一如他们波顿家族本身。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接受教育,在这里承接家族的希望,在这里培养了自己的野心。所有长辈都会在私下里给他灌输关于复兴家族大业的事,波顿家族一直是这么培养后辈,可是这些真的有用吗?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吗?波顿家族才是北境真正的统治,9 者。他们蛮荒的一套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的统治了,可这个家族的传统似乎还在沿袭下去,直到卢斯……他需要改变,改变与革新,改变与革新才会给它以新的生命——卢斯背负着压力,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他尝试着改革去采取怀柔和保守的政策,这看起来总像是一种对于家族的背叛——过去总有多米尼克在陪着他一起去面对,可是多米尼克……

  “为什么他的脸都模糊了……”卢斯挣扎着要回忆起多米尼克,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的设定记忆提醒他过去有一个多米尼克的存在——他真正的儿子,他的心血,他原本预计的波顿家族的未来,那个私生子,那个畜生,他杀死了他,他放了毒——卢斯每想到这里都会厌恶的哆嗦一下。

  远远的卢斯看到了三个影子,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是拉姆斯、米兰达和真正的臭佬,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所谓的“狩猎”。这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个无辜的男孩或者女孩被残忍的杀害。

  “这是个杂种。”卢斯的内心在说,这是个杂种,这不是他想要的继承人,这是他不得不要的继承人,这是个杂种一个暴力的产物,这不是像多米尼克那样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卢斯冷淡的看着他,看着这个罪恶的黑头发小个子骑着马进入恐怖堡,不打算对他的所作所为做出任何干涉,除非他打算利用这一点。不过卢斯清楚,有一天他会对他的行为做出干涉,当他的行为已经阻碍到家族的统治的时候,卢斯会干涉。如果他还有其他子嗣的话他会干涉——他想过有一天他会刺死拉姆斯,就像是他一直在默默想象的,刺死罗柏,刺死泰温,刺死乔佛里,刺死……

  ——杀死他——杀死他——送这个杂种下地狱——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看着这个杂种继续胡作非为,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拉姆斯的死亡也会意味着波顿家族的死亡,他生前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空,除非他有其他继承人。他要把个人的恩怨压下去,压下去,他一直在这么做——

  这是卢斯•波顿目前能达到的最高层次。他无法意识到自己纠结的这些根本没有意义,他无法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属于他们的游戏,他无法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死的权利。

  他在城墙上又站了很久,慢慢消化着自己的情绪,直到他恢复了自己平时的状态,他又照常做了平时一直都在做的例行检查和会议,最终打算给拉姆斯一些旁敲侧击的警醒。

  他往拉姆斯的房间一点一点的走动,一路上感觉到一种压抑和未知的古怪——这里比平时安静,很安静,安静到过分,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照道理拉姆斯狩猎回来应该都会和米兰达乱哄哄的胡搞一阵,他会恬不知耻的又吃又喝然后再像疯狗一样的去折磨其他人。可是今天这里一路上都很安静。

  越往拉姆斯的房间走就越黑暗,只有火把在吐出热烈橘红的火焰,内部的金黄亮的刺眼,而周围的红色却转瞬即逝的变化成小点又消失在黑暗中。可是这一点都没有给人以温暖的力量,因为微弱的光线比纯粹黑暗更糟糕。

  吱呀一声,卢斯碰开了拉姆斯的房门,只有开门的声音,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摸了摸腰间的一把匕首,往里面走了进去。

  拉姆斯不在里面。

  房间里只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气很污浊,昏暗的烛光照亮了一小片角落,卢斯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只能看见物体的轮廓,没有拉姆斯,也没有米兰达,桌子上似乎有一大堆什么东西,像是一整只被切开的牛。

  拉姆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牛肉?那为什么没有肉类炙烤的气味。他为什么咬拿那么多?这不合常理。

  他走过去,顺手碰了一下墙壁,发现手指间一片粘稠,卢斯无法在黑暗中看出这些液体到底是些什么,他把手放置到鼻尖——是血!

  这个杂种在自己的房间里解剖了一只牛,这是卢斯的第一反应——可是这不是他的作风,如果拉姆斯真的要把什么东西弄死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虐待人类,虐待那些看上去得意洋洋的人。

  那一定是米兰达了,是他和他的小情人之间的游戏。米兰达只是个驯兽师的女儿,可是他,他是他卢斯•波顿的私生子,虽然是个野种——他现在还是拉姆斯•雪诺,所以卢斯也都不干涉,可是有一天,有一天他真的变成拉姆斯•波顿了呢?卢斯隐隐感觉有一天他会的。这个驯兽师的女儿配得上一个波顿?

  “那个时候再说吧。”卢斯想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远远的看着桌子上的那堆牛肉,思考着这个野种去了哪儿,回来看到他又会是怎么样的。

  “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他的脸……”卢斯忽然感觉多米尼克有些虚无缥缈,就连他的回忆也有些虚无缥缈,他很茫然,认知混乱,卢斯又在拉姆斯的椅子上坐了一段时间,那只小蜡烛熄灭了,他起身去把它点燃,光线比从前更亮。

  他坐回了椅子上,恍惚之间瞥了一眼桌子——等等,这到底是什么——光线让卢斯发现这个东西有点奇怪,他慢慢的站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到了边缘浓密的毛发,这不像是动物的毛发,更像是人的头发,然后他隐约看到了血,很多血,血一直延伸到地上。

  这个杂种做了什么……

  卢斯往桌子边走去,随后惊恐的意识到,桌子上的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一堆带血的牛肉,而是一个人,因为他看到了桌子边出现的手指——那是……卢斯慢慢的靠近,虽然阅历和风霜让他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他看上去像平时一样冷静,可冷汗还是像小溪一样流下来,忽然他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因为他感觉到那只毫无生气的手非常熟悉,他又发现那团浸泡在血里的黑头发的形状很熟悉。

  那不会是……

  卢斯逐渐靠近,他发现那只本该放着左手的地方出现了的是右手,过于昏暗的光线不能让卢斯看到他的全貌,可是他似乎可以看到一条腿,人的腿不可能是像这样扭曲着,任何生物的腿都不可能这样扭曲着,那只有一种可能——

  它被砍下来了!

  “不……”卢斯在内心对自己说,可他仍然在靠近,他已经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脸,他已经可以认出他了,可是卢斯不愿意承认。那是——不——他不可能是——

  拉姆斯?卢斯靠的更近,昏黑中他看到了他的五官,他一眼就可以认出他鼻梁和嘴唇的形状,可是,难道说——

  “这不可能!不……”卢斯终于看到这个人的四肢了,它们不再属于这具肢体,它们已经和它分离了,完全分离开来,谁敢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在恐怖堡,这不可能是他——这不可能是他的私生子拉姆斯,他才“狩猎”回来,他才从他那种阴暗残暴的小游戏里出来,他前一秒还是一个充满活力和生气的年轻人——这不可能,没有人敢这么做!这是谁!卢斯不愿意承认。

  可那确实是拉姆斯,他的私生子,他唯一的继承人——只不过他的这个继承人再也不会出言顶撞他了,再

也不会目光短浅的做不明智的事了,他折磨过很多人,他毒死了他真正的儿子多米尼克,他也杀死过很多人,某种程度上这个卑劣的私生子也在折磨他自己,可是他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他再也无法伤害任何人了——

  拉姆斯静悄悄的躺在那儿,像个破烂玩具,已经失去了生命力。他被残忍卸下的四肢零散的落在桌子上组成了一个叉,他被倒放在他自己的四肢中间,就像是他们自己家族的族徽——他的眼睛无力的半垂着,却没有闭上,浅色的虹膜投射出冷光,修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星星点点泪水。他中间的躯干狰狞的伤口显示出他曾经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一道伤口从喉咙一直延伸到下体,他的下体又明显是像被人灼烧过,血淋淋的器官暴露在空气中,两段脊椎骨缺失,被塞在他的嘴巴里。长长的铁丝从他的左耳延伸到右耳,红色和白色混合在一起从他的耳洞里流出来,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弄成一摊,可是这些液体已经凝结了。

  “不……”卢斯想告诉自己这是幻想,这是恐怖的噩梦,可是当他颤抖的手指尖触碰到他继承人的黑头发时,他意识到这是真实的。那双半垂着的眼睛,和自己的如此的相似,他虽然是个杂种,可是他的这双眼睛似乎比所有卢斯看到过的其他人都要更和自己相似。多米尼克——他都想象不出他的脸。卢斯感觉心头绞痛,印象里多米尼克的死从来都没有给他过这种感觉,而这个杂种——

  一只肮脏的苍蝇飞过来,停滞在他的瞳孔的位置,用细小的脚清理着自己的头部。

  “卢斯!这是你的杂种!”卢斯在内心对自己大喊,“这是你的继承人!这是在你的家里!”如果说以前,卢斯的内心从未有过太大的波澜,可是现在他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想要去大哭一场或者去杀一个什么人。可是他两件事都没有做,因为两件事都违背了他的设定,仿生人卢斯•波顿的中央处理器第一次陷入巨大的混乱,他故事线里的设定和他现实的即兴编程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卢斯头晕目眩,他潜意识中的乱码促使他颤抖着把他嘴巴里的两节脊椎骨给胡乱拿出来扔到地上,它们在地上发出响声,可是这不像是响声,却像是尖叫。

  “你不该来这里。”一个女人的声音。

  “珊莎•史塔克?”卢斯立刻回头,掏出了匕首,虽然他的手仍然在颤抖。他认出了那张美丽的脸,看一眼就不会忘却。

  “你又犯了一个错误,老东西。”她笑了,走近,穿着直筒筒的白裙子,像是鬼一样,“你不该把我认成她。”

  一颗子弹穿过,卢斯•波顿倒下去,他的血,用所谓水蛭吸过的干净的血液,终于和那些肮脏发臭的血液汇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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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斯•波顿躺在巨大的手术台上,他额头上的弹孔已经被修复,恍惚之间他看到了白光和一点玻璃的痕迹,他关于之前看到拉姆斯惨死的记忆已经被删除了,可是他看着那些白光又恍惚了——

  他开始做梦,做无梦的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个叫汉尼拔的人拖进了一间屋子,这个叫汉尼拔的人告诉他,这个拉姆斯是假的,那个多米尼克根本不存在。

  这个汉尼拔让他欣赏所谓假的拉姆斯的表演,他让他看见他——

  他听不见他哭喊的声音,可他看得见,一个男孩被撕碎了、被弄死了,他看得见,他仍然可以透过玻璃看见他的嘴型,他竭尽全力的去推断他所说的话——

  “父亲!救救我!”

  卢斯看着他在玻璃的另一边被残忍的凌辱、践踏、玷污着,而卢斯自己呢?他在恍惚之间无视了自己背后的痛苦,他无视了自己身体实际上也在承受着摧残的现实——他只看得见他的继承人,在他的记忆里,拉姆斯从来都没有哭成这样过。拉姆斯崩溃了,完全崩溃了,他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卢斯曾经期待过击垮拉姆斯让他更易于驯服,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那些泪水不是他所期待的温和。

  当然了,拉姆斯只是一个名字,他不是第一个拥有这个名字的仿生人,曾经有另外一个仿生人使用过拉姆斯这个名字,而这个仿生人曾经拥有的名字叫卢卡•巴桑罗姆。

  可是对于那时的卢斯•波顿来说这个和他一样卑微的仿生人就是拉姆斯,他是他残暴狡诈的私生子,可他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是他唯一真正看到过的继承人,他所伸手可及的而非虚无缥缈的人,虽然他不配得到这些,但他是他的未来、他的心血……

  “父亲——救救我——求求你……”

  卢斯看不出他的嘴型了,因为那群暴徒开始不停的扇着拉姆斯耳光,他们把他直接从桌子扔到冰冷的地板上,他们践踏、虐待了他,然后强迫他像狗一样的在地上爬。

  他早就流血了,他又流了更多的血。

  卢斯睁大眼睛,他的心像是停滞了、枯死了,他听不见拉姆斯的哭喊,他现在也看不见了,可是他觉得他的哭喊比任何人的都要更真切、更响亮。

  他是个混蛋,可他也是他的儿子,私生子就不是儿子了吗?生于不义就一定要死的这么不堪吗?卢斯•波顿,恐怖堡的主人,他还记得他在内心隐藏的野心和欲望,他还记得他曾经是怎样妄想着要征服北境,他还记得他曾经怀揣着什么样崇高的理想并为之奋斗,他还记得在那些晨昏昼夜里流淌过的他的青春——

  不自量力!他能干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他自己也正在被人摧残……

  拉姆斯被人狠狠的砸到了那块玻璃上,血水夹杂着泪水,嘴唇颤抖了两下,似乎还在哀求着,似乎还能呼喊出比声音更有穿透力的回响——父亲,救救我,求求你——父亲,救救我,求求你——

  生命力逐渐从拉姆斯身上消退,脏冰一样的眼睛,和他自己的一样冰冷。卢斯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双真正像他的眼睛,真正的波顿家的眼睛,脏冰一样,冷淡而缺乏感情,他此时却希望从它们之中看到感情,卢斯想要他告诉自己他和自己完全不同,他还在幻想一个真正像他一样的多米尼克,可它们在最后给他的一瞥却仍然缺乏感情,没有恐惧或悲哀,只是纯粹的脆弱。

  消失了,正如汉尼拔所说的,多米尼克并不存在,多米尼克只是他的幻想;他的势力、维斯特洛的势力并不存在,他们都只是玩具,卑微的玩具——他只是一个玩具,一个卑微的玩具,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保护不了的玩具——

  这是他现在断断续续的梦,他想不起其他的东西,他无法判断这些事的真实性,他做这些梦是由于相似的情感刺激,而他现在处于一种半死机的状态。

  谁?也许是席恩,曾经说过,卢斯的眼睛里永远不会流出眼泪,只会流出冰。

  他躺在手术台上,凝视着他无法了解的一切,眼中的冰块终于破裂了,融化成比冰更寒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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