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剥皮】有脑子的话就不要在决战之前宿醉—04

SUMMARY:私生子之战前,珊莎让拉姆斯晚上睡个好觉,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前提:囧剥好上头🌝,这就一卑微过渡章,划水快乐。放心,这章都是糖,没有刀,沙雕高糖,我就是想让囧雪当一回逮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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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恩在和这个完全不一样的他相处的第一个晚上发现,这个维斯特洛来的拉姆斯•波顿有一招阴的,他也发现这招阴的真的是宇宙第一超级无敌,他绝对相信这个小个子可以凭借这招阴的征服整个——嗯,他所说的维斯特洛。

  这招阴的叫降智攻击。

  在过去陪拉姆斯•波顿看《花园宝宝》的一个小时里,琼恩•雪诺觉得自己的智商一夜之间回到了三岁。

  “哇,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哈哈哈哈。”他发现放在自己小腿上的大桶香草冰淇淋已经要挖光了,这是琼恩的最后一桶冰淇淋,就伸出一条白白的腿去往琼恩腰上踢了一脚,“喂,死变态,快去给我买冰淇淋!我还要香草的。哈哈哈哈哈哈,依古比古只有一个屁股哈哈哈哈。”

  “好吧,我去买。你还要吃别的吗?”琼恩没埋怨一声就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琼恩真的很希望这枚刻着“拉姆斯•雪诺”的戒指可以重新出现在他的那只细小灵巧的手上,他感觉自己疯了,他从前一直害怕被那个可怜的疯子变成没有理智的傻子,可他现在却期盼着祈祷着自己可以变成这样一个傻子。

  “真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回去。”琼恩在心里想着,又是遗憾又是无奈,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棱角分明,所有的摆设都是黑白灰为主,从前的拉姆斯总是抱怨它没有颜色,总是尝试着往他家的墙上抹血,可是如今,琼恩感觉只要他在这里,只要他在这个房子里待上一秒,它就会变得多彩、温暖、有趣。

  琼恩知道这可能只是他的一往情深,他不害怕现实。

  “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吃?”拉姆斯又用勺子挖了一口冰淇淋,琼恩觉得他真的特别像森林里的一个小精灵。

  “嗯……什么都有。”琼恩想象了超市的画面。

  拉姆斯歪着头看了琼恩那张脸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己在维斯特洛最喜欢吃的东西,“我要吃香肠。”

  “一边吃香草冰淇淋,一边吃香肠?”琼恩陷入沉思。

  “是啊,怎么了,我要蘸着吃。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拉姆斯笑到斜躺在沙发上,娇小的身体因为笑得厉害而扭动着,他又哈哈笑了一阵,坐了起来,满脸的不高兴,“你为什么还不走。”

  “等等,拉姆斯,”琼恩走过去拿了一把小匕首递给他,“去买东西之前我希望你拿着它,我觉得相比枪用这个你更上手。”

  拉姆斯仔细瞧了一眼,把玩了一小会儿,又要把它递还给琼恩,“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我不要它。”他的脸忽然有些暗淡了,因为他又懊恼的想起了维斯特洛和那里等着他的一大堆破事。拉姆斯•波顿不想回去,他一点也不想,那里的一切都那么容易无聊,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好奇,都是有趣的崭新的,包括琼恩。所以他一想到可能明后天就要回去,心里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琼恩微笑着想要过去摸摸他的头或者把这个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他的手伸出去了一半就缩回来了,微笑变成了无奈的苦笑,而凝视他的眼神似乎更加怜爱了,“如果有人进来伤害你的话,用匕首刺他的眼睛,你知道怎么做。”

  “……嗯……”拉姆斯低着头,垂着眼帘避免和琼恩对视,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这让琼恩看不见他脸上的微红,其实他现在脸上像烧起来了一样。他心里在这一瞬间乱的要命,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就是记忆里的多米尼克也没有这样,用这种语调,说出这种内容,这么关心他,像是关心他的一切。 他很慌乱,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声调只会暴露自己的慌乱,只好重重的把匕首插在了边上的沙发靠枕里,可是这也不能在琼恩心里制造恐慌。

  “我很快就回来。”琼恩看他的眼光愈发深情了,随后慢慢的转过身去,又迅速的离开。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电视机里放映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变得无趣,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在这么陌生这么奇怪的地方,如果哈拉德和霍瑟在的话,也不会这么糟糕,可是现在哈拉德和霍瑟都不在。他把那把匕首从枕套里拿了出来——琼恩是对的,他确实需要一把匕首来增加自己的力量。

  拉姆斯•波顿挺起身子,看着关上的门,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胸前,他忽然有点后悔没有让琼恩去救哈拉德和霍瑟,虽然这两个人是笨蛋,可是笨蛋也挺好的……他这会儿还真有点担心他们。

  “琼恩•雪诺……”他看着门出神了一会儿,其实他想说一句“你真好”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搜肠刮肚想要想出琼恩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想要去除自己在第一天对于琼恩的好感。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奇怪,一种神奇的感觉包围了他,他抱住了那个抱枕,手里攥着的匕首朝外,现在灯光也不能遮住他脸上的红晕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精神很脆弱,他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呢?这么轻易的对一个把自己原本设计好的决战毁掉的人产生好感——

  可是……他越想越感觉自己对他有好感……

  当然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还不知道琼恩对那个拉姆斯做过什么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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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瞬间,琼恩似乎一下子有了力量,这种力量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他仿佛是从前的自己,一个更强大的自己,一个强大到可以战胜一切的自己——他还是过去的他,在发生这一切以前的他,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琼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被困在他们之间,眼睛里闪现的是惊恐,他那么小那么脆弱,被夹杂在那群人中间,琼恩觉得他们都比他要强大,在场的所有人——这都是因为琼恩自己的原因,他为什么要去发明那台机器?他为什么要做无意义的挣扎?难道去无条件的对这个拉姆斯贡献就可以补偿对那个拉姆斯的罪孽了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琼恩,而现在这个无辜的男孩正因为他而受到侵犯和恐吓,他有什么理由不去解救他,解救这个正在因为他而受到侵犯和恐吓的男孩。

  这个琼恩通过这个拉姆斯的外在表现,极不明智的把他认定为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争强好胜的可爱男孩,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拉姆斯,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把他认定为什么好人,可是对于那个拉姆斯的愧疚和情感多半可以让人先入为主一些……

  “放开他!”他冲他们怒吼。

  他们没有人注意到琼恩在怒吼,他们都关注着自己的事,关注着自己向拉姆斯表达所谓的歉意,他根本就不知道的歉意,他们不在乎他是不是现在湿透了站在冷风里发抖,他们也不在乎他手腕上苍白皮肤已经被他们拉扯的出现了乌青和血痕。

  可是拉姆斯看到了他,那双浅色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恐和胆怯,但是又马上消逝了,变成了故作坚强和愠怒的瞪视,仿佛在说——

  “琼恩•雪诺,这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救救我,你看不见吗?”

  愧疚、愤怒、怜悯、温情和对于纠正错误而有的决心在这一瞬间交融在琼恩的心里,引发了爆炸,让他雕塑一样健壮的身体瞬时迸发出巨大的力量——

  “啊!”琼恩怒吼着挣脱了边上的两个人,双拳重重的打击在他们的脸上,两人惊叫着倒在地上。然后几个警察举起了枪,琼恩带着一种极端的愤怒站着不动。

  拉姆斯不可思议的看着琼恩在这几根小木棍(他以为这是个小木棍)面前怂了,他刚才还傻不拉几的以为这个世界所谓的琼恩•雪诺会帮助他,在他几乎要毁掉他的一切之后,不,是在毁掉他的一切之后——

  他把他绑架过来,他有胆子让他跟着他姓雪诺却没胆子对付几根小木棍。

  “懦夫。”拉姆斯气得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琼恩,像是可以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如果他是在恐怖堡或者临冬城,他一旦发现这种情况就会立刻把那人拿去喂狗或者让他在他的游戏室里待上一段时间。

  之前他的大喊大叫都没有人听到,而现在他低声说出的这么一句话竟然让那四个人都停下来了,其他人也都停下来了,看着他——有谁会愿意错过一次精彩的纷争(夫妻吵架)呢?

  “真是个懦夫。”拉姆斯说着,一把推开席恩,轻易的从他们之间走了出去,径直走向琼恩,他这个举动也成功引起了边上那两个拿枪的人的关注,琼恩趁机一把从一个警察手里夺过枪,又顺势快速的把拉姆斯抓过来,让他躲在自己的身后,举枪对着他们其他人,他的动作快的超乎拉姆斯的想象,真的他从来没看见过什么人动作这么快过。

  任何一个什么人都会告诉你时间凝固了,一片死寂。

  “啊啾!”

  拉姆斯的喷嚏打破了死寂,因为没有四个人墙阻挡冷风,冷风直接吹到他的背上,他湿淋淋的真的要冻死了。

  “你受凉了。”琼恩立刻回头焦急的看了一眼拉姆斯,回过头来的时候眼里又出现了疯人般的愤怒,怒吼着,“你们没有看到他不舒服吗?!你们就不能把这件事放一放,让他换身衣服吗?他在受冻。他可能会感冒,也有可能会发热,而他和我们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关系,他想要回家,我现在要送他回家,我们就不能让他回家吗?”

  那群警察望向珊莎,珊莎摇头了,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所以他立刻举枪对准那群人,一边拉住拉姆斯的手让他慢慢的往后退。

   拉姆斯一脸鄙视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他。“你想用一根小木棍去威胁人家?你,”他甩开了琼恩的手指着他,然后又指向其他人可眼睛还是盯着琼恩,“还有他们,他们也怕一根小木棍?啊啾!”

  他难过的又打喷嚏,痛苦的哆嗦了起来。琼恩更加着急了,如果拉姆斯真的把枪当成小木棍那么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去给他解释,如果真的要琼恩解释的话,他可以讲一整天,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么多时间,拉姆斯没有给他这么多机会——他现在只是想让他暖和起来,让他停止忍受痛苦和煎熬,把他送回去让他再去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他相信他在他所谓“维斯特洛”的地方一定比这里平静——

  “全都给我后退!”琼恩一把把拉姆斯揽在了怀里,让他像电梯里那样贴着自己,举枪顶在他的太阳穴,“否则我杀了他!”

  场面再次紧张起来,可是琼恩胸口的温度却着实阻止了他的颤抖,本来这可以是一次很好的劫持逃逸的,只不过有一个小环节有点问题,那就是拉姆斯——

  “你是在讽刺我的智力吗,傻缺?”拉姆斯无比厌恶的看了看枪,又无比嫌弃的看了看琼恩,对,他依然认为这是小木棍,皱着眉头死亡凝视,“我那个世界的琼恩已经够傻了,你比他还要傻。”

  “后退!否则我要让他的脑袋开花!”琼恩其实内心很想去和拉姆斯沟通,可是现在这么紧张的场面他没有这个机会,他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因为他在竭尽全力的防止那些人看出来实际上他根本都舍不得往拉姆斯脸上打一拳。

  这招挺有效果,他们慢慢后退,但是又有一个小环节有问题,还是那位维斯特洛来的老爷——

  “你能拿我怎么办?用一根小木棍还是你的胳膊?”拉姆斯气鼓鼓的怒视他,然后抬起琼恩的手高过头顶,从琼恩胳膊下钻了出来,本来琼恩是可以阻止他的行为的,可是他现在看他这么做,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伤着他。

  “我出来了。”拉姆斯脸上出现了狡狯的挑衅的微笑。

  然后他又抬起琼恩的胳膊重新钻进他的怀里。

  “我又进去了。”

  “我又出来了。”

  “我又进去了。”

  “我又出来了。”

  ……

  反复多次,其他人看呆了,琼恩的脸开始发红,抑制不住的痴汉笑。

  “我又出来了。怎么着?来呀,你生气呀。”拉姆斯最后出来的时候终于放开了琼恩的胳膊,单手叉腰,他的腰肢像弹簧一样富有韧性,浅色眼睛里出现了的光芒如此炫目,他不是像那个拉姆斯一样有意要向所有人展示他动人的曲线,他很明显是无意中表现出来的,仿佛天生有种媚态。

  琼恩几乎是看呆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奇怪复杂的混合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组矛盾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他觉得他又聪明又无知,又坚韧又脆弱,又理智又疯癫,又老练又幼稚,又妩媚又清纯,他很特别,非常特别,不同于那个拉姆斯,那个拉姆斯的出现可以让所有人都增色,而他的出现可以让所有人都褪色。

  当然,这一切也都建立在他不知道他在维斯特洛做过什么的基础上。

  “啊啾!”一个喷嚏让拉姆斯从愤怒中回过神来,他一下子又钻进了琼恩的怀抱肆无忌惮的索取温暖,“冻死我了!”

  琼恩带着无限的怜爱凝视了他一小会儿,想要告诉他这一切,可是他立刻抬起头来看着其他人,他们还在一种懵掉的混乱状态。琼恩说时迟那时快把枪塞在拉姆斯手里,然后立刻把拉姆斯抱起来了,后者心里吓了一大跳却一声也不吭,琼恩撞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警察,迈开腿冲向一辆停在角落里的车。

  警察们追了上去,可是一个跑的最快的警察离他们越来越近。

  “拉姆斯!举起那根木棍!”琼恩大声说。

  拉姆斯很害怕,可以说是吓坏了,可是他真的被吓到的时候往往出人意料的安静,而且反应迅速,他睁大眼睛看着离他最近的人,眼睛里闪现了说不出的惊恐,所以琼恩一叫他他就立刻把那把枪砸向那个人的头,砸的相当准,那人立刻倒地不起。

  “哦不!”琼恩知道他干了什么白痴事以后控制不住的叫起来,他没有听他讲话,也不知道一把枪意味着什么,可琼恩立刻又缓和了态度,“没事的没关系,没有枪也没关系。”

  “你们把木棍叫枪?”拉姆斯疑惑不解。

  “是啊,”琼恩终于来到了车的边上,打开车门,一边把拉姆斯抱进了副驾驶座,一边用车门挡着子弹,自己又飞快的爬进车里,却竭尽全力的让语调温柔,“我们把木棍叫枪。”

  “这又是什么?!”维斯特洛人惊恐的瑟缩在座位上。

  “这是车,我们把没有马的马车叫做车。”琼恩脸上出现苦涩的微笑,一踩油门,它立刻动了起来。琼恩猛打方向盘,旋转的感觉很神奇,一点都不无聊。其实拉姆斯对这些感到好奇,可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这会他脑子里还有要决战这回事。

  拉姆斯慢慢的把头抬起来,车窗玻璃吸引了他的注意,还有闪亮亮的后视镜,他把注意力又集中在后视镜上,他通过镜子看到了后面飞奔上来的警察,他们都举起了木棍,然后好像手动了一下。

  “嗖嗖”的飞出几颗子弹,他当然也不知道子弹,一颗子弹射穿了后视镜。拉姆斯立刻又蜷缩起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杀人机器,虽然它看上去只像是一根小木棍,可是却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讨厌枪,一点都不好玩。”拉姆斯小声说,皱着眉头,它坏了他的兴致,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可是让他不喜欢它的原因是它攻击力太强了,不适合他玩游戏,他很难想象着用枪去狩猎的样子,而且他觉得即使是在战场上,这种奇特的小木棍也很容易误伤。它太快,打一下就很容易死,他不喜欢他想要杀死的人那么快的死。

  “亲爱的,我真高兴你也这么想。”琼恩高兴的说,几乎是喜出望外了,他完全误解了拉姆斯所说的关于对枪的厌恶,他愚蠢的认为这个拉姆斯和自己一样爱好和平,反对暴力,其实这恰恰相反。

  “谁是你亲爱的!”拉姆斯又要跳,琼恩一个转弯钻进了一条小路,子弹嗖嗖的飞过来,他听见了后方“滴嘟滴嘟”的警车鸣笛声,他当然也不清楚警车鸣笛意味着什么,他一方面为这个世界感到害怕,一方面又被这个世界所深深吸引。

  这个没有马的马车很有趣,黑黑的很古怪但是也很宽敞,这个会动的容器比他坐过的其他任何马车都要都要大,而且——它很温暖,比外面暖和多了,出乎意料的温暖,拉姆斯立刻停止了颤抖和打喷嚏,湿衣服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因为琼恩上车启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开空调而非踩油门。

  一开始他确实很怕,但是越到后来,害怕逐渐被新奇感所取代,这种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的感觉,车窗外迅速移动的城市辉煌的景象像是一幅幅画,很奇特,很灵动,新奇的景象很漂亮,就算是个小小的红绿灯都那么美,一个垃圾桶都不可思议,拉姆斯就要笑了,就是一点不好,他不喜欢嗖嗖的子弹声。

  “真吵。”他小声嘟哝着,如果没有这个声音的话他真的会喜欢上这里的。

  “那我们就让它消失。”琼恩仍然在用一只手猛打方向盘,可是又抽出另一只手来点开了音乐,一首轻柔曼妙的歌立刻盖过了子弹的嗖嗖声。

  拉姆斯完全忘记了琼恩后来又拐了几道弯,穿过了几条街道,他又看到了多少奇异又漂亮的高楼大厦,他只记得,他慢慢的觉得这座城市很美,而非自己一开始想象的怪异丑陋。他好像陶醉了,目光开始迷离,因为这首歌,维斯特洛人怎么可能听到那么清晰、那么流畅的音乐呢?

  “对不起,”琼恩来了一个急刹车,然后又倒车,可是他和他说话还是那么温和,像是在和一个小孩子或者什么小动物说话,仿佛车里和车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车外再怎么冰冷再怎么混乱,在车里依旧是温暖和美好,“这是我喜欢的歌,那个你非常讨厌它,要我把它换成那个你喜欢的那种吗?”

  “那我喜欢什么样的?”

  琼恩立刻点了一下,温柔曼妙的歌曲消失了,不知道是哭喊还是嘶吼的死亡金属充斥了整辆车。

  “琼恩,把它换回来,我要原来那个!”拉姆斯捂住耳朵叫起来,想象一下一个九十岁的老大爷会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音乐,当然,拉姆斯应该是几千岁的老大爷,几千年前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摇滚和重金属呢?

  一辆警车出现在他们前方,琼恩又迅速掉头,但是还是被撞了一下,可是在撞到的时候,琼恩立刻让拉姆斯低头躲避,又同时把歌切回去了。

  拉姆斯不在意他是怎么甩开那些其他警车,也没有在意他要把车开到哪里去,他只是享受这一切,一切的一切,天旋地转的感觉,光怪陆离的景象,轻柔曼妙的音乐,温暖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好像失去了对这个琼恩•雪诺怀疑的能力,他仿佛现在把一切都交给他来支配,他对他忽然有了一种无缘无故的信任,相信他,相信他会把自己带到安全的地方……

  渐渐的后面的警车都消失了,琼恩忽然把车停了下来。他忽然焦急的问拉姆斯,“我记得我们好像忘了什么?”琼恩也沉醉于这次旅程的体验,把一些东西忘在了脑后。

  “我尝试着想起来,但是我想不起来。”拉姆斯说,声音像是要醉了,很像是他昨晚宿醉时的声音,像是在梦里,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是的,他现在就真的像是活在梦里,他都忘记了自己要去决战。

  “我们好像忘记了你的两个同伴,我的小拉姆斯,”琼恩思索了一会儿又焦急的说,“我真糊涂!没有他们你怎么去打仗啊?”

  “……”这句话好像又让拉姆斯回到了现实,正视他必须回到维斯特洛去和那个混蛋私生子去决斗,而且他失约了,他在让所有人等着。想起来这个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拉姆斯感觉自己一点都不高兴,因为现在一想到维斯特洛他就想起了“无聊”这个词,“直接走,你把我送回去。”

  “那么你的那两个同伴怎么样呢?我们得回去救他们!”琼恩焦急的说,还是选择保留对昨晚他俩当伴娘时的友好和热情的印象。

  “不要你管,混蛋!我恨他们!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只会拖累我!让他们都去死!”拉姆斯想起来昨晚宿醉的时候霍瑟是怎么提议喝酒的,哈拉德又是怎么敬酒的,又想到前天他发的誓,心里一阵烦躁。

  “可他们是你的同伴呀……就算你不喜欢他们,可是他们可能真的会有麻烦,你和他们都是无辜的……”

  “不要你管!他们的命不值一钱!”

  “拉姆斯……”琼恩凝视了他一段时间,眼里流露了一丝悲哀和失望,但是转瞬即逝,又变化成了深情的怜爱,他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好的,我的小拉姆斯,因为是你说的,那就是对的,我按你说的做。”

  拉姆斯久久的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听过什么人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而且是在这种场合——这个琼恩没有坚决的想要制止他,或者胆怯的害怕他,或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他,或者狡诈的站着一边权衡利弊,再或者是高兴的和他一起去享受这些事。如果琼恩是任何一种情况他都有相应的对策。

  但是他知道琼恩认为这是错的,但是,因为是他说的,那就是对的。在拉姆斯度过的短暂但是坎坷的岁月里,还没有人这么对待他,把他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

  他忽然发现了这个琼恩很英俊,深邃动人的灰黑色眼睛那么温存,两条平坦的眉毛低低的压在眼睛的上方,又别有一种稳重的气质,那两片玻璃也不难看了,反而显得很睿智,他的嘴唇看上去又性感又柔软。他的额头那么平坦,从上面垂下的夹杂着白头发的黑头发和他漂亮的胡须看上去那么成熟又那么有男子气概。拉姆斯低头想不再瞧他的脸,可是他又不得不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和健壮的肌肉,他的个子又比那个琼恩要高,仿佛可以把他一整个给包裹进去……

  他没有感觉到在维斯特洛应该感觉到的嫉妒,只是觉得自己心里特别柔软,好像整个人也都要迷醉了,他一面害怕,又一面在往这方向奔跑,就像是在梦里,他无数个不切实际幻想的所在地。但是他选择了谨慎,他打算再看看。

  “带我回去。”他用了一个命令式的句式,却无法做到用命令式的语气。

  “好的,坐好了。”琼恩温柔的微笑起来。

  他们就这么一直开到了琼恩的住处,也可以说是他的私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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