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中心—主cp囧剥皮】(短篇abo)白日梦(上)

前提:第一次正式写abo,不是什么沙雕糖文,基本都是刀,慎重食用。模仿威廉•福克纳的《夕阳》,为了欺负剥皮而欺负剥皮。。。

cp:囧剥,攸伦剥皮,囧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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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琼恩•雪诺眯起眼睛来注视着远方的地平线,健康有益的空气重新充满了他的肺,把三个月以来污浊的臭气给扫除干净。他觉得自己在明媚的阳光下洗了个热水澡,把所有积郁都洗掉了。阳光罩在有些发霉的暗红色窗帘上,一直游走到少了一条腿的桌子那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一把横在地上的匕首发出的光线差点让他失明,但他并不在乎,就算失明他也能辨认出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三个月已经足够他了解这里的一切。他的影子像是黑色的油彩,从脚底流出,又像马鞭一样抽打在omega半裸的肢体上。omega一动不动,双手被铁质手铐反绑在背后,雪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半透明的,他的侧脸贴着破烂的全是灰尘和污渍的地毯上,脏冰色的眼睛空洞又深不可测,望着琼恩的皮鞋,仿佛失去了聚焦。瑟缩在贫民窟里的公寓房隔音效果很差,楼下的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是的,许多人正从楼下顺着木制楼梯急匆匆地跑上来。

  “拉姆斯•波顿,”琼恩朝他走过去,黑影终于占据了他的整个上半身,“他们就要来了,我想席恩•葛雷乔伊听到这个消息会非常高兴。”

  omega没有移动也没有发出声响,仿佛一具尸体,他的眼睛仍然望着琼恩的皮鞋,不过此时看上去又并不像是真的在看他的皮鞋。琼恩忽然觉得火冒三丈,对准omega的小腹就是用力一踢,后者立刻弓了起来,抽搐着。

  “这是你自找的!”琼恩低头对他说,像是要在他脸上啐上一口痰。

  他没说错。

  是他先勾引。

  是他在纠缠。

  拉姆斯蜷缩着,因为疼痛而在颤抖,他的喉咙里发出的最开始是气音,随后变成了一些低低的鼻音,却越来越响,最终堕落为癫狂的笑,好像他抽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癫狂。他的笑声完全遮盖住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变态的疯狗!”琼恩厌恶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尝试消减内心的恶心,眼前似乎又出现了omega把血淋淋的器官放到他面前的样子。他最终把这些赶跑了,快速打开门,他们,那些穿制服带警帽的人,正好走到门口。

  “可是你喜欢,私生子!你自己看看你有多喜欢!”他们把他从地上像拽狗一样的拉起来,他的笑容更宽了,脏冰色的眼睛里却不再凶狠,仅深不可测的阴沉和虚无缥缈的空洞,他的笑容掩饰了它。他们把他往门外拖,他没有挣扎,肢体和灵魂都保持了一种逆来顺受的静默,死人一样苍白的皮肤上什么都特别明显,从伤口到淤青,还有因为刚才的重击而微微肿起的小腹,alpha所制造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明显。

  “你,私生子,你竟然会对一个……”他笑着又要说下去,琼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脸颊上。流血了,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任凭温暖的红色液体滴落在地板上。他的血竟然是红色的,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想闭上眼睛,但是,他做不到。

  琼恩指挥着他的人把omega拖出去,他的房间在老式公寓的顶楼,一层一层往下拖消耗了好些时间。声响很大,邻居们打开门投射出好奇的目光,琼恩用手枪和证件把它们又反射了回去。血流了一地,从鲜红慢慢变成黑色。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没有挣扎。

  这是拉姆斯•波顿被捕的全过程。

  他是北区最要命的杀手。

  他在监狱里属于异类,同样是监狱里的omega们的眼光和邻居的眼光没有什么不同。大家都尽可能的避免和他接触,甚至是目光的接触,他清楚原因。那么多人,他不知道该杀哪一个。

  他常常像一只动物一样对着窗户吼叫,外面的人都对此很感兴趣,因为琼恩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北区,人们都在讨论琼恩和拉姆斯的事,还有席恩•雪诺,对啦,他现在已经抛弃葛雷乔伊而改姓雪诺了。他们会约好在上下班的路上或者吃中饭的时候到监狱外面蹲守着听他吼叫,也会高高兴兴地去听看守如何让这个omega闭嘴,omega怎么咒骂,还有omega癫狂的笑声,直到他笑不出来。因为他无法通过铁丝网看到他们,他们不害怕。这是北区体面人的一种沉默的乐趣,alpha、beta和omega们听着,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着同等美妙的窃喜。直到一个礼拜以后,有一个什么人开始笑出了声,然后大家都笑出了声,他停止了吼叫,这项娱乐才得以终结。

  监狱里的时间过得很快,监狱外面的时间也过得很快,当然喽,监狱里的人永远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了解里面的事情,只要他们想。但是人们不想。让一个人消失有多容易?比人们想象得容易得多。这个世界充满了浮华与骚动,三个月后,拉姆斯•波顿被淡忘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人们对于他的审判结果感到失望,他被淡忘只需要一个月。

  可是至少还是有些人会关心,有人替一个不知名的alpha来问过他的情况,看守们说他一直是单独监禁,但是最近他们比从前更防着他,因为差点自杀。他把两条毛巾紧紧地捆在一起,然后挂在牢房的一根梁上,踢掉了凳子。如果不是因为恰巧有一名看守经过附近听到了凳子掉下来的声音后纠结了一会儿赶过来,他就成功了。

  对付他这样的omega用不着小心翼翼,看守把他救活以后就开始用警棍殴打他,流言说他没进来之前最喜欢被琼恩粗暴对待,流言总是真的。但是好说歹说看守的这一顿殴打也不是白白的弄脏警棍,有意外的发现来补偿——看守扯掉他的上衣的时候,发现他的小腹出奇的鼓,像是放了一只小西瓜。

  他放开他,往外叫来其他人。他爬向角落,蜷缩起来,像是吸血鬼怕光一样贴附在冷墙上,他低着头好像在颤抖,喉咙里又开始发出气音。

  “贱货!”看守以为他又要笑,把他拉扯过来。三个月的牢狱生活并不轻松,早出晚归、永远不够的伙食还有些别的什么消磨了他的体力,所以拉扯他很轻松。

  “笑什么笑!”

  看守抓住他的脸,却感觉到了冰水一样的湿润。

  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哭。


                                           二

  砰!砰!

  好像有人对着琼恩的胸口开了两枪。这下糟糕了,糟糕透顶了。这不可能,这意味着背叛,背叛的代价他承担不起。

  “你说什么?”琼恩开始释放他的alpha气息,压倒性的优势把omega本来就不明显的味道抹杀了,琼恩不可思议地望着玻璃背后的拉姆斯,尝试着解读出他眼神中虚伪的成分。结果是徒劳,后者紧绷着脸,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他要对他怒目而视,他想要揍他一拳,如果没有玻璃的话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说,拉姆斯•波顿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您的。”医生靠着墙,居高临下地凝视琼恩,重复了第二遍。

  “你这是敲诈!”琼恩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冷静。”医生说,嘴角厌烦地一撇,beta的理性显然胜过了alpha的攻击性,“别冲我们撒疯!这是例行公事,我也不相信是您的,雪诺警官,只是可能。国家要保护孩子,这您总不可能不认同。”

  “是是,”琼恩慢慢冷静下来,脸上出现平和的表情,“是我过激了,医生。是这样,大家都知道我对他恨之入骨(医生点点头),大家也都知道他善于撒谎——他玩弄了我的感情,是的,这一点大家都不否认,因为这确实是真的——我差点因为他和席恩分开……”

  “席恩•雪诺怎么样了?”医生的脸上出现了关切与同情。

  “他很好,虽然还会经常在噩梦中醒来,他总是流泪——”琼恩像狼一样瞪视着面无表情的omega,“但是总算好了,不会有疯子再来伤害他了——医生你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吗?我不希望这一切都毁掉——如果这是我的,我将承担责任……”

  “可您不是唯一一个来到这里的alpha,有很多人。”医生扬起眉毛。

  “是啊,您知道……”

  “对,不是你的。”拉姆斯终于说了第一句话。omega直勾勾地瞪着正在用信息素轰炸这里的一切的alpha,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他的笑容比alpha的信息素更加有杀伤力,纵使他坐在玻璃后面,身上的肌肉消减了大半。

  他一直带着这种笑容完成了一切,签了无数次名字,他连看都不看就直接签了名。他再被押送回自己的房间时,omega们都挤在两边,用一如既往好奇又带着厚颜无耻的轻蔑的眼神看他,没有人能有这个胆子当着他的面嘲弄或者议论,但是他听得见他们心里的话——脏东西怀孕了这个下贱的omega以为这样就可以把琼恩•雪诺拖住他不可能做到因为这个孩子是大家的不是琼恩一个人的琼恩•雪诺不可能和这么下贱的东西发生什么事……

  他闭上眼睛往前走,回到了牢房里,想要休息一下,躺下睡觉,可是就算他把枕头放在头上他也不可能把这种无声的议论和自己隔离开来。他们一直在说——席恩•葛雷乔伊不他不是葛雷乔伊是现在的席恩•雪诺值得拥有这一切因为他疯狗残忍的虐待过他以前是不是被疯狗囚禁起来殴打是的后来琼恩救了他善待他他现在可真优雅新来的犯人说自己见过席恩•雪诺那可不是一般的优雅动人我们这些omega要是能像席恩这样就好了但是不可能因为我们配不上连我们都配不上更别说他这就是敲诈是他这个下贱货的阴谋他还想要勾引琼恩•雪诺做梦吧其实席恩都是低配了他更别说这个下贱货不但变态还耍心机……

  他一个晚上没有睡,却没有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像是早上盯着琼恩一样。

  他没有吃早饭就被带走了,被带入一间屋子里,看守告诉他有个人要见他,但是他需要先等待,他不在乎是谁要见他。

  他环顾四周尝试发现一些伸手可及的金属或者布料,但是什么都没有……

  “哦,拉姆斯。”

  他一听就知道这是攸伦•葛雷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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